我是天才，还是笨蛋

我是天才，还是笨蛋？我并不知道。

也许在冥冥中我默许了自己的愚蠢。是啊！有什么人能让自己留下长长的疤痕。

也许春日的灿烂也无法使我换成短袖，长长的袖口将阴影覆盖在手臂上，也覆盖在我心里。只是茫然地望着电视机。一只手伸出来：“来陪我去看花吧。”

我抬头，是姥姥。我于是将双臂怀抱，极不情愿你将脚跨出门去。

院子里的被磨钝的铁钩上仿佛仍我的血迹。心虚地低下头，仅仅能看见石缝里钻出来的几棵顽强的小草。

“姥姥，你说我是不是笨蛋？”我抚摸的手臂，“为手臂上的伤疤多丑……”“快走吧！牡丹开得正盛呢。”

我只是微抬眼帘，几朵牡丹招摇着探入我的眼，华丽的重瓣似她们层层叠叠的舞裙，花蕊处露出几点黄，接着是深沉的红，到了花瓣边缘就逐渐淡成了梅红，灿若流霞。熙熙攘攘的花下缀着绿色的厚实的叶子。“真美啊……”我拨弄着袖子，目光黯淡。

“姥姥，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？”我只是不依不饶地追问。可姥姥并不作声，抚摸加娇丽的花瓣。然后，猛地把花瓣和花叶拨开。我呆住了，艳丽的容貌下，是一副焦黑枯涩的骨头。

“牡丹花有一个传说：当年牡丹因拒绝在冬日开花，被武则天用大火焚烧三天三夜，后来被扔到洛阳的一个山坡上，痛苦的扎下根，活成了花中的王者。你是天才，还是笨蛋，我无法替你选择。可你现在的颓丧，无疑是一个笨蛋的行为。如果你像牡丹一样，你也可以活成别人眼中的天才。”

牡丹依旧笑着，阳光越发灿烂，我望着姥姥和满园春色，情不自禁地挽起了袖子。

我是天才，还是笨蛋，这由我选择。